傅适野:在发完这条微博的第二天,我恰好在《大西洋月刊》看到一篇文章《the War for Your Attention》,是《大西洋月刊》编辑罗辛和Chris Hayes的对话。Chris是一位作家和播客主播,今年1月出版了一本探讨注意力和注意力资本主义的新书《塞壬的召唤:注意力如何成为世界最濒危的资源》。在这篇文章中,作者提到特朗普和马斯克是如何利用注意力获得成功的,这对中国当下的舆论场也极具启发性。“他们都明白,在如今的时代,关注度比任何东西都重要,甚至负面关注也无所谓。这才是真正扭曲我们公共话语的关键点。在这个越来越看重关注度的世界里,人们逐渐发现负面关注的巨大力量。因为如果关注度才是最重要的,那么负面关注和正面关注一样有价值。大多数人天生对负面关注感到不适,有些人却会主动去寻求这种关注。有时候,这是他们经过理性思考得出的结论——比如,一些创作者在接受采访时会说:“哦,我发现一旦开始‘钓鱼’(trolling),我的观看量就飙升了。”部分原因是算法会选择推送负面关注的内容,但部分原因是他们内心深处存在某种缺陷——他们渴望关注,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。
前不久我写了一篇讣文,是关于广州的一位政协委员。他深度参与了广州20年的公共社会的建设,我对他有非常深的公共的感怀和私人的感情。文中我引用了一段话,来自美国作家玛里琳·约翰逊(Marilyn Johnson)的代表作《先上讣告后上天堂》:“讣闻的意义和美在于它做出的壮举——讣闻告诉我们:又走了一个,唯一的一个,像这样的人只有一个,这是一条延续至今的 DNA 长链的终点。当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离开时,它极力以最快的速度让我们知道自己的损失。”